晚上千万不要一个人玩LOL(七)
游戏在读条,而我和美腿女孩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愕中缓过来。
因为没记住每个人的ID,所以现在也不知道哪个是那隐形的第六个人。
很快,我的进度条就到头了,而其余几个人还在龟速的爬行。
我对美腿女孩说,你要喝水么?我去客厅给你倒杯热水吧。
美腿女孩被刚才自己的发现吓得不轻,就点了点头,然后说,你去把客厅灯也打开吧。
我苦笑了一下,跟我心里想的正好一样。
到了客厅,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我二楼正在淋雨,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门梁上那口有了年岁的猫头鹰老吊钟打着摆。
我到了两倍热茶,回到了卧室。
美腿女孩对我说,你看那进度条怎么不动了,是不是卡了???
我一看,果真如此,除我之外,其余九个人都开在了百分之23,连PING都是清一色的23.
我手一软,手里的茶水撒了一地,这个该死的数字,又出现了。
这个太巧了吧,没想到你也遇到了,黑地图这事情那晚我后面也有这种情况,等会儿我会细说。
这时候,美腿女孩对我说:不会这就是“十一抽杀律”吧?
我不置可否,握着鼠标的手心却潮湿了。
正当我们怀疑准备重启的时候,那进度条忽然动了,而且是同步的,所有的绿色都满了。紧接着,游戏开始了。
竟然开始了。
我选的盲僧出现在了泉水里。
与此同时我发现,其余四个人都没买装备,我想我卡了这么久,这几个人应该都分路走了吧。
然后我就打字问,你们都在么?
没有回答。
美腿女孩凑了过来说,你能给对面打字不?
我说可以,然后又给对面打字。
还是没人癫痫病的早期症状有哪一些回应。
真的是“十一抽杀律”?虚拟的世界真的能被现实左右么?
我对美腿女孩说,你给我做个见证,看看咱俩接下来看到的是不是还是一样。
美腿女孩重重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准备看看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于是布甲五红出门,一个人,安静的走到了红BUFF那里。
全场,只有我在动,没人说话,泉水里,站着四个僵尸!!!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遇到过地方英雄,但是看不见血条的?
那晚我小兵出发,红BUFF刷新后,我就开始打了,那时候,我发现除了我们这边4个掉线,对面5个人也没有出现在兵线上。
就像是自定义。
人在逆境里总有一股逆反心理,于是那时候半天都没有让人害怕的事情发生,又是在游戏里,我和美腿女孩胆子又大了起来。
然后我就很烂俗的开始给她展示盲僧的技能,大约是虚荣心吧。在美女面前,多少都是有点的。
打完野怪,我就到下路,边A兵边给她介绍一些技巧和LOL好玩的地方,尤其是英雄的配音,这让我们多少有些松弛了下来,一个人在题图玩也不觉得无聊。
等到我6级的时候,准备回家了,刚回到泉水,就看到一行红字,是对面一直没出现的蛇女打来的:到蓝BUFF来。
我看了一眼美腿女孩,说,看看它耍什么花招。
于是就指挥英雄壮着胆子朝蓝BUFF走过去。
到了我们蓝BUFF,发现根本没人,等了等,还没出现,就打字问它在哪?
于是我就穿过河道,一路上小心翼翼,向着对面蓝BUFF走去。
我是从对面的三匹狼那里走过去的,没曾想到刚一进草丛,就看见蛇女直勾勾的站在那里,迎面撞上。
美腿女孩捂住嘴叫了一声,我们都给惊了一下。
紧接青岛哪里有治疗癫痫病好的医院着我发现蛇女头上根本没有血条,一见我就开始吐毒液,然后就是一下接着一下的毒牙,我本能的往后退。
它就一直在追,亦步亦趋,就像是我的影子。
我看见屏幕上出现在盲僧身后的一颗颗毒牙,觉得就像是刺在我身上,我甚至好像看见了蛇女阴鸷的脸和狠毒的表情。
我的血很快见底了。
蛇女忽然不动了,而是看着我从河道插了个眼跑了,可是我身上还有毒液在掉血,没走进步,我就黑屏了,尸体死在了中路的塔下。
对面蓝BUFF没有了视野,我看不到蛇女在干什么,但是我觉得那时候它一定在嘲笑我不自量力。
这时候,我的屏幕卡了。
然后我就切出了页面,游戏提示重练,再重新连接后,我再次进入了游戏界面。
我的英雄,是索拉卡。
而不是盲僧。
而我们边的人都在正常游戏,都在7,8级左右.
而对面的英雄,却没有蛇女。
我一进游戏,我们边的人就问我,说,你网络不好就不要玩排位好么?你那么卡,害得我们刚一进来都是黑地图,什么都看不到,卡到BUG了。
我问难道我一直都在掉线么?
他说你看看你等级啊!!
我一看,果然只有1级。
这时候队友说,连上了就好好打吧,我回了句OK.
再怎么也得把这一局游戏好好结束,这时候美腿女孩已经靠在床上不来看我玩了,她说她害怕。
我说那你先回房间睡,我把这局游戏结束,有始有终!!
那局游戏到很后一切都正常,没有发生诡异的事。
可是我的心还悬着,刚才那一幕,连美腿女孩都被吓跑了。
我打完游戏已经快九点了,美腿女孩也在旁边床上睡着了。我不好意思叫醒她,只得给她盖好被子,关了电脑,自己去了堂姐的房子。
刚开始小睡了一会儿,可是到了十二点左右,我就自己醒了,然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儿是那种满是眼睛的丑恶嘴脸,一会儿是阳台上站着的瘦高男人,一会儿是那紧追不舍好像影子一样的蛇女,转眼间又是如今在医院的女友和现在仍然没有现身的李同。
我越想脑子越疼,闷声锤了一声床,又坐了起来。
“啪”楼顶上忽然传来了一声弹珠落地的声音,反复了好几下,越来越小,知道细不可闻。
我以为是楼顶在挪东西,可是半夜里这是在搞什么。
接着,又是一声,然后反复几下,很后听不到,声音清脆,听得相当清楚。
我站起身,想靠近仔细听到底是什么声源。
这时候,没把手转起来了,传来嘎吱的一声。我立在床上不敢动了,在漆黑的屋子里静谧的望着那扇门。。。
“是我”门口传来了美腿女孩的声音。
我说,你想吓死我啊,等我开灯。
打开了灯,我发现美腿女孩披着外套,一脸紧张的看着我,用手指了指楼上,问:你听到了么?
我知道她指的是那个弹珠落地的声音,就说我也听到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美腿女孩说,太可怕了,我刚才还听到了锯东西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楼上不会是在分尸吧?
我头长期服用拉莫三嗪皮一麻说,你别瞎说,我这会儿是惊弓之鸟,再听听。
我们坐到一起,竖着耳朵继续听,声音消失了。
过了十分钟,我们终于确定不会再响了,这时候客厅里的灯光忽然急闪起来,那光线从半开的门口传来,把我们吓了一大跳。
紧接着,一阵刺耳的吵杂声传来了,我们跑出屋子,发现客厅的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那个音量,被调到了很大。
我们的耳朵根本受不了,我强忍着去关掉了电视。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这么一闹腾,我俩魂都被勾出来了,坐到沙发上只顾着霞喘气,而美腿女孩更是吓得半夜要给她爸妈打电话。
我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左想右想觉得忽略了什么?
我到底忽略了什么?
猛然间一拍额头,说,这么大声音,我二婶怎么没出来?
美腿女孩电话悬在空中,一边看着我,一边看看二婶卧室紧关的门,脸一下就白了,忍不住哭出声来。
那扇卧室的门,我们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黑乎乎的洞。
我走到卧室门前,轻轻问了句,二婶?
没人答应。
我转动了门把手,门被我缓缓推开了。
屋子里,空无一人!!!
(约在中午去李同家,昨晚电话打过来,李同妈说,有人在一家网吧门口发现了昏倒在楼梯上的李同,然后就报警了。现在李同已经醒了,送回家了。我准备今天中午过去探望他,顺带希望和他了清因果,彻底了结这件事!我尽量在中午前,把这之前的事都交代清楚!)
回到那天晚上,我推开门,屋子里只有床角的的一台台灯光线幽暗的亮着,床上被子被掀起了一半,而我二娘却凭空消失了。
我回头示意美腿女孩,说,里面没人。
美腿女孩睫毛忽闪个不停,颤声问,怎么办?赶紧找你二叔啊?
我说好,立刻就打。
这在自家房子里人就不见了,实在说不过去,还有刚才那个忽然被打开的电视。难道说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跟着我??
就在这时候,我们听见防盗门外面有动静!!!
像是有个人在门口来回踱着步,我走到了门前一看,防盗门竟然没有关。
只是虚掩着,我从门缝向外一看,竟然是我二娘。
只见她一手拿着笤帚,在门口来回的清理什么!
人找到了,还好,我赶忙推开门问:二娘,你在干什么?
二娘一看是我,嘴里抱怨着说:也不知刚才是谁在敲门,我就过来看,结果门口什么都没有,但是你看着地上,估计是谁在搞恶作剧。
我一看二娘指的地方,是一小滩水渍,我注意到这水渍的形状很是奇怪,虽然边缘很是模糊,但是大体一看,像极了两个,脚印!!
而在那水渍上面,竟然有好些挣扎着的小东西。
我蹲下细细一看,是很多只黑色的蚂蚁。
说不出的恶心。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时候美腿女孩走出来说,阿姨,我们刚才叫你你怎么不答应呢,吓死我了!而且那电视机,忽然就开了。
二娘摸了摸美腿女孩的头发,笑着说,你们真是风声鹤唳啊,啥东西都能联想,我看着地上的东西要打扫干净,不然跑到屋子里就不好了啊,刚才你们叫我的时候我下去到楼梯间取扫帚了啊,而且我家里电视有点问题,如果忘了关电源的话,经常自己开,让我闺女给我修,她说那是电视机的休眠功能,你们别怕,赶紧进屋吧,我收拾好就来。
我们听了二娘的解释,互相看了看,心里都生出一种无力感,这也太巧了吧。
刚想往回走,二娘忽然问道:你俩刚才听见敲门声了没?
我摇了摇头,看向美腿女孩,她也摇摇头。
二娘皱了皱眉,说,那估计是你们睡得踏实,算了没事了。
美腿女孩刚想开口,我知道她想说我们根本没睡那时候,就赶紧把她拉回屋了。
你拉我干什么?美腿女孩问我。
我说,我二娘不信邪的,你说了她也不信,还是明天给我二叔说吧。
那晚上我们都被折腾累了,俗话说,死猪不怕开水烫,见得怪事多了,反而抵抗能力增强了。
我一觉睡到了早上十点,醒来的时候,二娘告诉我说美腿女孩已经走了,去医院照看我女友了,让我有事给她打电话。
我心里对美腿女孩的感激又多了几分,这年头,心地善良的女孩不多了,然后转念想到自己那个关于美腿女孩的绮丽的梦,忽然心里有点愧疚。
到中午,吃完二娘特意给我做的整整一桌子大餐,我连日来的疲劳紧张一下子消退了大半。
二娘吃晚饭,拉着我的手说:你看你很近出的这些怪事,二娘还没和你好好聊着呢,你现在也是大人了,不是小时候不懂事整天缠着你堂姐带你玩的小不点了,我还记得你那时候被你爸妈一骂,就哭着闹着要来这二娘给你撑腰,看着你们长大,二娘心里很高兴,所以有些道理,也该给你讲讲了,你愿意听二娘唠叨不?
我被二娘真挚的口吻说的眼圈有点红,很近的委屈和惊吓都涌了出来,认真的点点头说,二娘,您说,我听着呢!
二娘笑着说,别这么严肃,二娘就是随便聊聊,你也知道,你二叔二娘都是农村出来的,不像你爸妈上了大学,有文化,但是关于这些神啊鬼啊的东西,二娘有切身的体会,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道理你懂吧?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很多东西,都是人自己招来的,你信了他就有,你不信他就是假的,之所以人们会被那些东西缠着,是因为他们做了亏心事,不是神鬼在纠缠,而是那些人的良心不得安宁。你二叔那件事也跟你说了对吧,其实当年我的看法就是,那根本是他的对头趁他喝醉把他收拾了一顿,但是你二叔不信,为什么?
我说,因为二叔做了伤害那女人的事,所以心里有疙瘩。
二娘说,这就对了,你二叔良心上不安,再加上出事的地方刚巧一样,所以由不得不想。这就像是你因为一件小事和别人骂架,结仇,别人忍了,然后你当时觉得爽快,接着没几天出了事,你就下意识的觉得会不会是那个人在整你,对不?心理暗示可不是说着玩的,你看那些逃亡的人,听见狗叫,听见警车响,就觉得是抓自己的。
我觉得二娘说的很有道理,不住的点头,好久没人给我好好讲道理了,自从上大学之后,以为自己长大了,也不看书了,整天玩游戏,没想到越来越自私冷漠,越来越无知狭隘,总觉得老子天下*一,平时说话也不是与人为善,总想争个对错,争个高下,可能由于我的态度或是无心的话语,不经意间伤了好多人,却根本不自觉。
二娘看我听得认真,说,孺子可教,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二娘为什么说这番话。你看,游戏毕竟只是生活的一种调剂,而不是主题,你这段日子玩游戏玩到废寝忘食,过年来我们家拜年都不忘玩游戏,大家都在客厅坐着聊天,其乐融融,就你趴到电脑前面下不来,当时二娘就觉得那不正常。
我说,二娘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我知道错了。
二娘说,你知错,还要力行,这才是很重要的,如果别人有时候因为关心你说话说重了,你要记得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长辈们对晚辈,始终是充满爱意的,你懂么?
我低着头,有些嚅嗫的说,二娘,我懂了。
二娘说,我希望你以后能做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能争取你想要的东西,能实现你的抱负理想,而不是成为网络的俘虏,丧失了自我,多晒晒阳光,有节制的作息,爱惜你的身体,这是对你负责,也是对你的未来负责,二娘今年也快五十了,时间快啊,你看二娘的头发,白了一半了,上次我去找你妈一起做头发,没想到她的白头发也不少,头发为什么白的?都是操心操的,你每个月你爸给你那么多零花钱,你想过给你爸妈买几个礼物让他俩开心开心不,这点你堂姐做的就比你好,你以后得好好学,听见没?
二娘和我聊了好久,语重心长,苦口婆心,我忽然间心里暖流不停地滚,觉得自己真是太不懂事了,忽略了太多东西。
大概到下午的时候,我二叔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不知道装的什么,后面,还跟着一个靴子高冠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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